投资早期,选择与坚持

2020-01-22
来源:融中财经 作者:融中财经
只有在不那么好的市场环境当中大家才会发现什么样的机构是有专业能力的,什么样的创业项目是代表未来的方向。

在经济出清的下半场,高速发展的股权投资行业经历着重重考验。2020,科创板、注册制、精选层全面开启资本市场的投资新阶段。崭新时代的号角已经吹响,生存还是毁灭,迫在眉睫!


2020年1月8-10日,由融资中国融中财经主办,融中母基金研究院融中集团协办的“2020融资中国资本年会”在北京四季酒店盛大开幕。此次会议以“崭新时代的号角”为主题,探讨了投资机构面对巨变的应对之策,以及行业生态的变化与资本市场上的新机遇。


峰会期间,由创新工场合伙人张丽君主持的《投资早期,选择与坚持》巅峰论坛上,中关村创业大街科技服务有限公司总经理聂丽霞、沸点资本创始合伙人涂鸿川、联想之星总经理兼主管合伙人王明耀、麦腾创投创始合伙人俞江虹、安芙兰资本创始人兼董事长周伟丽就早期投资在2020年将面临的艰难境遇,如项目发掘难、募资规模和节奏难把控、LP对投资收益要求高等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以下为《巅峰对话:投资早期,选择与坚持》精彩内容,由融中财经编辑整理:


张丽君:大家好,我是创新工场的张丽君,很开心今天有机会来主持早期基金投资论坛。创新工场是在2009年李开复老师创立,现在已经从早期延展到VC阶段,管理100多亿资金规模,主要投资AI科技、教育、企业服务。今天很开心跟六位来分享一下早期基金在募、投、管、退各个方向的趋势。接下来请各位先简单介绍一下自己所在基金的情况。


聂丽霞:我是中关村创业大街管理公司的聂丽霞,我们属于国有基金,规模大概一个亿,主要投向早期种子和天使阶段,方向主要是关注技术创业项目,包括技术成果转化的项目;这两年关注比较多的方向是AI和医疗健康。


涂鸿川:大家好,我是沸点资本的涂鸿川。我是1995年4月开始做高科技VC投资。沸点资本是人民币和美元双币种基金,2018年完成第七只基金募集;20%专注在天使阶段,80%以A轮为主;基金主要关注AI、Bigdata、Cloud以及5G相关联的项目。


王明耀:我来自联想之星。联想之星做早期投资,到现在刚好十年。我们关注的方向偏技术类,比如人工智能、医疗健康、TMT,其中医疗健康从2010年开始投资;十年以来,我们投了大概300多个项目。另外,联想之星从2008年开始做创业CEO特训班,那时候大家对创业培训还不太有认可度,直到现在我们孵化出一千多名CEO。这两大板块是联想之星的特色。


俞江虹:我是麦腾创投创始合伙人俞江虹。麦腾基金主要聚焦于早期,规模不到十亿;我们主要投两个方向“硬”和“软”。“硬”是硬科技,也包括制造业,“软”主要指消费、教育、文创等领域。另外,我们有八个创业园区,主要对接被投企业和潜在的被投资企业。我是创业者出身,深知创业艰难,我们愿意跟投资领域的同行交流,也更愿意跟创业者一同度过冬天,探索春天。


周伟丽:我是安芙兰资本董事长周伟丽,安芙兰资本目前管理规模162亿,投资了超过三百多家企业;我们投的领域主要是生物医药、硬科技,包括科技成果转化,我们未来也会关注大消费;在阶段上,主要是以早期为主,除了早期以外也会跟投一些中后期项目。


张丽君:在募资规模上,各位把握什么样的节奏。从介绍来看,各基金成立的周期各有不同。首先,请各位分享在在早期基金的募资上,大家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里程?对不同LP对收益预期和期待的差异上,各位经历了什么样的过程和状态?


涂鸿川:我们是人民币和美元双币种基金。相对来说,国内LP要分国资和非国资,国内相对容易融到资是在2017年、2018年,我们运气比较好,一半拿到了国资的钱,另外一半是机构的钱。


具体而言,国内LP的历史还非常短,人民币LP也分成国资和民间机构,再加上高净值个人,这是三种截然不同的LP,沟通方式也是截然不同的。引导基金更多反馈当地政府的需求,与民间机构的诉求是不一样,高净值个人的数量又是非常少的。


考虑到退出和周期问题,即使投早期基金,也期待明年后年就有回报。就我们的基金周期而言,美元是10+1+1,前面三年基本没有退出;人民币是6+1,LP从一开始就有跟我们聊分红是怎么样。可以说人民币基金与美元LP的诉求不一样,相对来说,人民币就不能投种子期、天使期,美元有些项目是能够三轮五轮的投。


王明耀:我们现在正在募第五支基金,对于募资话题,我们和创业者有特别多共鸣。他找我们“要”钱,我们也要找别人“要”钱,他们的苦我们都能领会。


2019年,募资下来有很多感受,整体市场不好,资金供应不足,尤其民间市场化母基金也都几乎没钱了。很多做过募资的人都能感受到,人民币基金的原有LP出资人,等到新一支基金,几乎全换一遍,持续出资能力不强;美元不一样,机构做的好,资金就会持续投。 2019年,募资过程中有很多状况出现,比如政府引导基金有的去投科技,市场挤压严重。各地政府都有各地需求。我们在业内做早期,尤其科技领域投资,基金回报都还不错的,他们是认可的;但我们要把各家基金的钱配在一起,也花了我们很多时间和精力。这是2019年我们募资所面临的实际状况。而美元部分,受到中美关系影响,很多LP也开始进不来。


2020年会怎么样呢?我们还是希望情况能好一点。从国家层面,主要看政策引导基金、银行资金等,可以做长期的投资支持股权投资发展,募资的时候要做好规划。


整体来讲,投资人们募资也很不容易。


俞江虹:投资创业都不容易。对于募资规模和节奏:


第一,一支基金投到70%、80%左右,就可以开始退了。


第二,募资,2019年是比较难的。中国的LP还没有特别成熟,尤其是个体LP,一方面对回报率追求比较苛刻、要求高,这些是可以理解;不过,这些LP对时间阶段的要求非常苛刻;有几波的LP有不少是个人出资的,对资金流动性要求非常高,这些情况对早期投资非常困难,再加上二级市场的波动,很多项目根本无法退。


募的如何就决定了退的情况。但早期算不清楚,有的是靠运气,有的是靠眼光。只有非常勇敢的人才能做早期投资,但做着做着就向后端移,因为不太愿意承受风险了。


两种情况导致投资人不做早期:第一,做的不好,风险太大,早期投资人慢慢消失。第二,做的非常好,有的项目甚至是上百倍回报,基金规模也越募越大,但总体而言并不是投早期的,资金规模越来越大,给他钱的人多了,管理费多了,然后不做早期了。


周伟丽:我们内部资源分配相对比较均衡,一直有五个团队在持续募资;成立十年多,我们从2014年至今,规模达到一百多亿,我们的募资策略主要是跟当地地方政府充分合作,有时候政府的配资会达到70%-90%,让我们100%管理投资,直投。


对于反投压力,当然也有。我们有的跨境投资项目是把海外高技术成果引入当地,合作是比较愉快的。在这过程中,我们有一个感受:现在,地方政府管的越来越深入,行业合规性越来越严谨,整体速度没有前几年那么快了。


以前,我们投早期的生物医药项目,可能天使轮投一点钱后期不持续投资,占的股份很小;现在,会追投或者早期时候投一大笔钱,让创始人专心做临床,有时候投资是合投;未来,会与政府企业追投更多的钱放在项目身上,协同投资,政府跟投会有一些补贴等,会成长的更快,项目的成功率也会更高。


2020年,应该是经济降速的一年。基于目前DPI呈现的数据来看,投资行业正在加速出清,优胜劣汰,但趋势还是非常好的。


张丽君:下一个问题。资本环境进入了低谷期,新的资本环境下,作为早期投资人,各位的方法论——对项目的选择、对创业者的选择等等,会有什么样标准和准则?如何选到在下一个周期中能够成功的项目?尽管资本环境不好,但这正是酝酿新一代头部企业的关键期。各位的投资方法论,有什么样“独家秘笈”吗?


聂丽霞:我们属于摸着石头过河。


原来做什么?第一,帮助创业者,为创业者提供免费服务;第二,帮助政府加速,对接产业应用,对接后续融资、政府资金申请以及宣传推广等,与创新技术企业合作,对接创新需求和应用场景,2019年我们共搭建86个大企业应用需求和场景,通过这个渠道获取项目。


现在,慢慢从选项目转变成做试金石,最初对接的企业要跟进他们的发展,早期投资还没有看到市场收益。更多的是从团队本身,技术在市场当中的应用前景各个方面多去跟进和评估,我们逐步建立数据库,把这些项目各方面跟进反馈。


另一端,我们做的很多项目都是技术创新者,技术很牛。现在的形式下,自主可控的技术,应用场景和需求非常多,我们也帮助很多这样的企业对接国有政府的应用场景。


这几年是真正能够孕育出技术创新型公司的机会。我们在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包括做后端应用出口、政府先行示范应用等。我们现在合作了130家企业,都是头部公司,真正做创新的公司。我们的策略是和他们一起逐渐探索大公司的并购。前期加速到一定阶段,去跟大公司的并购部门对接,我们发现这些大公司的并购环节越来越靠前,现在都开始看天使阶段,甚至种子轮。


对于方法论,可能我们的方法是比较笨的方法论。我们称之为陪伴和加速结合,各方面验证后形成我们的投资决策。


涂鸿川:中国的创业者,从本质来讲,都是非常好的。像硅谷的创业者,每周六日,打电话给VC都要先预约。我经常半夜接到我们中国创业者们的电话,之前年初二的时候还接过CEO的电话。我们投的一家企业CEO,个人身价十几亿美金,一周工作6.5天。


中国创业者,有一个特点:学习能力特强,迭代能力特强。但对于创业者,我们更在乎的不是以前做过什么事,而是与两年前、五年前比,变化有多大,尤其科技领域,技术更新太快。五年前成功做到的事情,现在不一定,那个时代已经过了。


什么样的擦行业者值得投?我个人的观点,从2010年至今,中国在经历一个新的时代,过去看到的独角兽,十之八九是ToB的;现在,BAT,头条,这些几乎都是以2C为主。


从2018年-2019年,尤其2019年,我们对于科技领域的投资,看重的不再是技术多牛逼,而是产品是什么,应用场景是什么。2020年,我们会看到这样一批人,我们内部叫做3.0的创业者,这批人之前曾经带着公司成功IPO然后又跑出来创业,这在十几年前美国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形下VC对于创业者而言,不再只是拿钱的问题。


王明耀:联想之星一直在做科技,2019年是我们最好的一年。刚才讲了投资,去年我们的投资量和项目数都下降了40%,投了40多个项目,投资金额跟2018年一样。


我们有一共有60个项目,其中有58个项目获得了融资,融资这个事情在头部科技企业里一点都不难。2019年我们的项目增值是2018年的两倍,这充分证明了趋势确实在发生变化,科技方向有技术含量的项目会被资本市场各个阶段投资基金所关注。其实这样的变化在几年前就已经有眉目了,到了2019年更加明确。2016年提出要加大人工智能技术类包括生物医药、医疗健康方向的投资,现在势头已经很强劲了。


有人会问,做投资是不是风险特别大?怎么做才能投的更加准确一些?我的想法是要对行业有所了解。我们投了旷视科技的天使轮,现在它的估值涨了两千倍,看来确实我们投对了。当时,我们很重视人工智能,还投了人脸识别的face++,以及一些自然语言处理、自动驾驶等项目。我们的逻辑是在某一个方向投出一个典型的案例,典型案例代表未来的趋势,之后再加大这个方向的投资。我们并不认为早期投资风险就大,投不等额的东西风险才是最大的。投资人要看未来要相对明确,不能说100%,但是一定要比别人看的更远一些。


2020年是5G的元年,有很多机会。跟中美关系不太好的时候,我们叫做新进口地带、结构性机会,投资利好的行业就可以了。另外,人工智能技术正在落地,这个赛道里面也会有很多机会。


俞江虹:在投资界里总结出来一套方法论还是很少见的,毕竟大部分好的项目不可复制,它们本身就在变化,冥冥之中还是有一些东西存在的,第一是发现投资的价值,第二是匹配价值,第三是提升价值的过程,第四是实现价值退出,投资的过程就是在不确定性中寻找确定性,所以我觉得掌握好这四个价值投资成功的可能性会大些。 在投资的过程中,对早期项目的判断特别重要,这个主观性很强。有的人会判断CEO的融资能力、魅力、领导力等。我们更关注他的融资力,我们投完以后是不是有别人跟着投,投了以后谁来接也很重要。最关键的是你要熟悉这个领域,有资源对接这个领域,再加上CEO有足够的说服能力,70%、80%这个项目的早期就可以投了。


周伟丽:在过去,我们经历了三个五年:第一个阶段是2002年至2007年,我们当时投pre IPO,也投了一二十家上市公司;第二个阶段是2007年至2011年。2012年,我们走到了中关村,主要投互联网创业公司,投商业原始创新公司,投出了一批独角兽。我们的大部分投资是从2017年开始的,未来,我们会投硬科技、生物医药、5G、航空、大消费等,还有一些中国的自有品牌我们也会看。


在大趋势里我们只能顺势而为,中国走国运的时候才有我们好的运气。


我们投过关于科技成果的项目,比如我们在美国投资了干细胞、再生心脏肺等项目,也投了一些像细胞治疗、基因治疗的新药,慢病治疗的新药等项目,还投资了数字化的人体监测设备等项目,以及做火箭发动机的企业、火箭发射公司。经历这么多之后,我们越来越专业,越来越精准,也越来越谨慎了,未来五年我们还会持续投资新技术。


张丽君:每家机构都有自己独特的优势,在退出角度来说,过去几年,很多项目投资的时候都是奔着上市去的;在未来,项目的多元化退出方式上大家可以看到什么样的趋势?


聂丽霞:去年并购金额大幅下降。从我们接触的情况来看,大公司对并购的兴趣还是非常高,只不过希望参与越来越早期。我们只投种子和早期阶段,这样的基金主要瞄准的不是上市,而是大公司的并购通道,在这一端,跟他们做很多合作。


但我们比较特殊,我们自己并不是很懂产业,最开始先跟大公司做开放创新,在不同方向上找行业龙头企业合作,他们关注哪些领域,关注哪些方向的项目,哪些项目他们愿意用,或者他们觉得能够在产业里应用,这是我们的重点投资标的。之后,跟他们一起推动项目应用,在他们觉得合适的阶段,通过直投、并购的方式参与进来。


去年我们接触很多国企央企基金,他们设立了很多大的投资基金,比如交通还是、智慧城市,他们投的目的是整合到大的应用场景里,这也是相对合适的退出渠道。


前几年,大家关注的都是上市通道,未来,退出通道是更加多元化的,不一定到上市阶段再退出。我们关注的是在中间就可以适度做退出,同时把更多精力放在前期转型的风口上。


大企业更关注比较新兴前沿的科技,因此我们现在关注的是科学家以及科学家的学生,他们的技术创业项目,我们一开始就跟进,逐渐培养,某种程度来说,我们早期做这个事情,瞄准的是后面的退出通道,不是只投钱就完了,技术到后面的产业上要应用,后面会有人有兴趣收购。前期,我们做的是投资和创新应用的加速,这是我们在投资渠道上的选择。


涂鸿川:退出就是我们的使命。作为VC,不管基金规模多大,大家都得交成绩单。


过去十年,我们的项目大概30%是IPO退出,40%并购退出。2019年IPO很多。在国内,A股,科创板,交易量其实挺小的,锁定期长,尤其是超过5%的股东。从国内从大环境来看,2020年退出还会持续,科创板、创业板都在考虑降低门槛。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国内限制性多,交易量有限,可以考虑到香港或者美国上市。


我想说,真正IPO挣钱的企业其实真的是可持续发展的,如果以美元市场来看,去年、前年,IPO之后倒挂的情形出现了。对企业而言,规模不是吹出来的,并不是看估值多高,而是商业价值、产品价值是不是持续的。


王明耀:上市之后卖股票,股份占的太多也是压力,尤其是在流通不太好的市场上。国内外都有各自的问题。总体来说,上市后卖也需要时间。


就IPO整个市场情况而言,由于科创板的推出,香港生物医药板块对退出通道的影响,我们2019年就迎来了一个IPO大年,多家企业上市。上市通道是打开的。从退出角度来看,早期机构是比较幸福的,早期投入项目不用整个卖掉,投完后其他机构进来,可以股权转让,因为时间短,这在市场市场是非常活跃的。2019年,IPO通道打开后,早期机构DPI现金回流整体状况比以前好很多。


俞江虹:退出问题非常严峻。项目退出有四种:第一,股权转让;第二,兼并退出,时间会快一些;第三,IPO;第四,有对赌协议、回购条款的,明后两年是集中退出期。最近几年,股权类纠纷越来越多,退出的确是一个优秀的方案,后期的基金,募资下降49%,避险心理,起码是一个创造性的生态圈要建立起来。


另一方面,与产业对接,项目退出的通道更多元化一些,不然真的是挺难的,平均这个行业的IOR20%很了不起了,30%是凤毛麟角,超过30%太牛了,前面我也讲过做投资跟创业一样,不容易。


周伟丽:早期投资机构的退出通道是非常丰富的。像我们这样早期机构退出的最好时期,而不是追投时期。我们今年也是一个退出大年,但也在强化服务上市的投后能力,主动帮企业对接券商,把他们推向资本市场。这是很好的时机。


张丽君:退出是特别沉重的话题,也是逼着大家回归商业本质。在资本寒冬,不只创业者要回归理性,投资人也要更加理性。不要贪心,退的渠道还是很多的。最后,请我们每一位说一句对2020年的寄语。


聂丽霞:还是“要好好赚钱”。


涂鸿川:2019年对行业感觉很糟,2020年肯定比去年好。


王明耀:2019年是最差的一年,会越来越好。


俞江虹:“如果真的有英雄主义存在,当他知道生活真相的时候,还义无反顾的热爱生活”。对于做早期投资的,当他知道早期投资不太容易后,还义无反顾坚持做这个事情,这就是英雄,他的梦想也会成真。


周伟丽:安芙兰资本将不忘初心,继续坚持趋势分析、价值投资,协同百家独角兽,一直是我们不懈的追求。


张丽君:特别期待我们每一个基金,每一个创新项目在这一个寒冬里都能够穿越周期,回归本质,真正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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