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还是往后走?投资阶段界限日益模糊,只要5年内可退出的都能投

2021-02-04
来源:融中财经 作者:融中财经
成长期投资应如何抓住科技+创新的主线布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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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月13-14日,由融资中国主办,融中财经融中母基金研究院协办的“融资中国2021(第十届)资本年会暨颁奖盛典”在上海·鲁能JW万豪侯爵酒店盛大开幕。此次会议以“平凡的荣耀——责任与创造”为主题,对股权投资行业的生态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观点挖掘和问题探讨!


在《科技+创新,投资新趋势》圆桌论坛上,由源星资本管理合伙人于立峰主持,清新资本创始合伙人胡宇晨、泛海投资执行董事姜全、盛宇投资管理合伙人梁峰、元明资本合伙人温雅歆、新鼎资本董事长张驰、云和资本董事长赵云等嘉宾就成长期投资应如何抓住科技+创新的主线布局未来进行了深度讨论。

 

以下为成长期专场《科技+创新,投资新趋势》论坛精彩实录,由融中财经整理:


主持人(于立峰):大家好!


在2021年的开年,有机会跟在座的同行们讨论一下行业里发生的一些新的事情和未来趋势,我觉得特别有意义。开场之初,先请在座的各位嘉宾用一分钟的时间介绍一下您和您所在的机构。

 

胡宇晨:我是清新资本创新合伙人胡宇晨。清新资本创办于2017年,是一个比较新兴的早期创投机构,我们现在有两只人民币基金+一只美元基金,资产管理规模在20亿人民币左右。投资方向侧重于循环经济产业和消费科技行业。


在创办清新资本之前,我在凯辉基金工作了十年,更早之前我在四大事务所工作了七年。


姜全:我是泛海投资的姜全。


泛海投资是中国泛海集团旗下的投资平台,也是私募基金管理人。泛海投资主要投资方向是在科技、消费、智能制造和医养健康领域。泛海投资团队是2016年开始组建的,目前累计投资规模超过300多亿元。

 

梁峰:大家好,我是来自盛宇投资的梁峰。


盛宇投资是一家具有17年历史,聚焦于权益投资的投资机构,并且拥有股权投资和证券投资两个牌照,具备跨市场投资能力。我们管理规模大概80多亿,主要聚焦两大方向,一个是科技,一个是医疗。在医疗器械、医药,以及半导体等领域也有一些不错的投资实践。

 

温雅歆:大家好,我是来自元明资本的温雅歆。


实际上我很少参加这种投资者会议,我本人来自于产业的,投资更像是副业。我早期在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工作,后来创办了捷通泰瑞,捷通泰瑞被泰格医药全资收购后,我开始做医疗器械早期投资,投了大概几十个项目,基本上都是天使轮。


我本人更专注于产业,我们在上海跟张江合作了一个医疗器械生产研发中心,这样会带来更多种子项目,便于我们将来的投资,也便于投资后尽可能多的帮它赋能和孵化。

 

张驰:大家好,我是新鼎资本的董事长张驰。我们5年多投了60多亿,聚焦在四大板块:集成电路、生物医药、新能源汽车、人工智能。在投资阶段上,聚焦在Pre-IPO,或者再往前走一点。投过的重要项目有小鹏汽车、威马汽车,还有已经上市的阿尔特汽车,亿华通、寒武纪等。


人工智能和集成电路板块也是我们重仓的,包括CPU、集成电路的龙头企业海光信息、屹唐半导体、灵汐科技、京微齐力等,我们都在快速布局。新鼎资本去年一年就投出去了25亿,发了快30只基金。是过去五年干的做多的一年。今年我们会继续加快步伐,还是投硬科技,投这四个科技最龙头的企业,抓IPO上市的机会。

 

赵云:大家好,我是云和资本的董事长赵云。云和资本成立于2016年,我们始终定位在战略性新兴产业进行投资,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智能制造、新材料、节能环保都是我们非常看重的领域。我们在北京、无锡、杭州都有办公室,也有管理的基金。


另外,我们之前管理了近20亿规模的基金,今年我们又在设立近60亿元的几只基金,会加大力度在聚焦领域进行坚定持续的投资,谢谢大家!

 

01

哪个投资阶段是最佳“出手点”?


主持人(于立峰):我是源星资本的于立峰。我们主要关注三个领域,一个是大健康,包括医药、医疗器械和医疗服务。第二个是智能+,包括人工智能、To B企业服务。第三个是军民融合领域。



我们都知道2020年是一个特别的年份,应该说是一个困难、机遇、收获并存的年份。在2020年年初疫情爆发的时候,我们感觉今年要完蛋了,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出差也不能出,被一个小小的病毒困在家里了,被投企业也都面临着很多困难,我们都从空中飞人变成了电话达人,网上开会火了一批会议视频系统。但是到了下半年,我们感觉到突然形势不一样了。全民抗疫下,科创板,以及创业板注册制的推出,下半年形势突然有一个小高潮。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很多机构都迎来了一波被投企业的上市高潮,形成了一个现象,甚至可能会形成一个周期。


最近也有新消息说全国两会之后有可能会形成全面注册制的推出,在这种形势下,我们怎么看待当下中国的资本市场?怎么看待科技创新和投资?我觉得确实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我们各位去研讨和预判。


我们这一场的主题是成长期投资,科技+创新。我注意到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成长期投资,在现在形势下,早期投资和成长期投资是不是真的有大的区别?同时主题叫科技+创新,它没有像传统意义上把科技创新连在一起说,它有什么区别吗?


第一个问题提给各位嘉宾,在现在的资本市场形势下,你们更关注的投资阶段是什么?你们项目选择的标准是什么?先请胡总。

 

胡宇晨:好,谢谢主持人!这是一个比较大的问题,我就谈谈个人的一些经验吧。



首先,我觉得成长期这个词定义还是比较模糊的,一直没有特别明确。比如说我在以前的美元基金工作的时候,对成长期的定义是按企业的盈利性。如果企业是盈利的,那就是成长期阶段,如果是亏损的,就被定义为早期企业,就不符合美元的投资范围。而在人民币市场上,我觉得目前还没有一个可以量化的指标去确定企业是成长期还是早期。就我们自己基金来说,我们把自己定位在“早期成长期”。我们认为区别在于对商业模式的判断,这家企业做出创新的技术也好、模式也好,有没有一个可以变现的商业模式?而不只是在产品的研发、储备、技术积累的阶段。所以我们更多是以商业模式是否可以变现来判断这个企业到底是处于早期的风险期,还是已经进入到成长期。


我们捕捉的可能是一个比较短暂的时间点,因为从事投资十多年,我们能看到企业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十年前绝大部分企业可能都是靠原始资本积累在推动企业自身发展,现在创业企业融资的比例是非常高的,除了企业自有的资金,绝大部分是借助金融性资本来推动企业的增长,所以普遍的发展速度要快于以前的企业,从风险期进入到成长期的转换期间会非常快。


这就使得我们在布局上要相对偏早期一些,但在出手的投资时点上,判断需要更精准。当企业开始商业化,变现模式成立的时候,我们看到企业有规模化复制可能的时候,就是我们这个基金合适的一个出手点。这是我们对一个成长期的理解。

 

姜全:我们公司对于成长期的认知标准,大约在公司业务本身完成了前期产品研发,或者工程的实现,已经成形可以进行商业化基础的这样一个阶段上。我们认为还有一个标准,是它的风险特征发生了变化。也就是说,早期进入成长期的过程当中,研发失败,产品未能得到市场充分验证的风险,基本上通过现阶段的判断屏蔽掉这部分风险。



但是在我们对于成长期项目的判断基准上来讲,从大的框架上分为两个要素:


第一个要素,技术的价值。技术的价值我们其实不只是包括科学研究的前沿,也包括转化的能力,包括工程或者工艺的能力。


第二个要素,公司的商业化能力。它能把自己的产品去最好的适配市场的需求,形成收入或者形成盈利。


在这个过程当中,对于创始人有一个新的挑战,技术价值和商业化能力在对市场需求的适应过程中会产生一个隐性的矛盾。创始人或者高管团队对这个隐性矛盾是如何处理的?他是不是能够脱离对技术的执着性,更多的去听市场的声音,从而对产品有一个良好的把握,这是我们一个比较重要的判断标准。

 

梁峰:首先从投资阶段的选择来讲,实际上我们对企业的选择不局限于单纯成长期,我们更是一个跨生命周期的投资思路。我们更多是从赛道选择的角度来看,只要我们选定这个赛道,这个赛道里面从早期项目到成熟期项目,我们都会去覆盖,除了最早的天使轮可能会有一些规避之外,从初创期到成长期,再到成熟期我们都会选择。我们的想法是,最关键的是选到优秀的企业,这个企业在什么阶段并不重要。这是我们第一个看法。



第二个看法,对于成长期阶段的判断。成长期首先一个判断标准是市场的阶段,从市场阶段判断企业的阶段,当一个市场、一个赛道还处于市场导入期的时候,我们大概率觉得整个赛道不应该会有更多的成熟企业涌现。但如果是这个赛道竞争格局已经非常清楚了,第一阵营、第二阵营、第三阵营都非常清楚,可能我们更多选择头部企业或者高成长性的企业。


举一个例子,比如在我们重点关注的集成电路这样一个行业里面。在这轮中美贸易战之前,我们知道全球集成电路产业链已经在进行第三次迁移,而这种迁移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国际垄断巨头在被动地逐步释放他成熟的芯片设计或者产业领域的市场份额,也就是说,在国际巨头产品低于毛利30%的时候,它就会不参与竞争了,它觉得这是一个红海市场了,也就逐渐退出这个市场的竞争,而这时对于国内竞争者正是市场高速成长的绝佳时机。我们先不考虑国产替代这个在半导体领域里面已经为大家熟知的投资逻辑,从它固有的行业发展规律来看,需要整个竞争格局变化释放给国内从业者的机会已经到快速成长的阶段,这是我们判断成长期的第一个因素。


第二个因素,从产品的角度。产品的定义、产品的量产已经完成,产品已经能够得到标杆客户的规模化验证。


第三个因素,业务自成长性。业务规模已经体现出一定比例的成长性,这个成长性在我们过往的历史,以及未来几年我们可预见的年限内,是清晰的能看到这种成长曲线,这大概是我们看成长阶段的判断标准。

 

温雅歆:我跟各位投资人可能还不太一样,因为我只投医疗器械行业。实际上从医疗器械行业来说,我觉得很难判断它是早期还是成长期。



我原来做CRO公司,我们判断企业,比如在动物实验上,动物实验成功不成功,中间有什么瑕疵,我们都会帮他解决掉。在这个阶段所有项目我们觉得好的都可以投。因为我们能对企业有更好的赋能。比如说它所有的实验,动物实验、产品实验都是我们协助帮他做的,他能不能成功,我们比他还清楚。这个阶段你要说是成长期,有的公司现在临床没做完,公司已经上市了,你说它是成长期还是早期呢?所以我们判断的话,越早进入越好。


我们做投资判断几个依据,因为现在除了我们做CRO之外,还有一个专门组织医生学术交流的平台。医疗器械的创新大部分来源于医生,医生手里有很多项目,我们发现好的项目之后就能参与进去,帮他去孵化,帮他去完成前期的动物实验、形式实验,包括临床实验。现在我们自己建了一些实验室,相当于给早期投资完成了一个闭环服务,这样的话我们投资相对来说比较有把握。


每个细分领域里我们都找一家上市公司作为合作对象,实际上科研的人还得有学术带头人来组织,企业的开发者如果卖不好这个项目,让他对接给上市公司,退出渠道也比较合适。


实际上我们整个用CRO的服务,用实验室的服务,来辅助这些无论叫早期也好,叫成长期也好的医疗器械公司,最起码能够帮助我们在取得国家药品食品监督管理局注册证期间把风险降低到零,这样对于医疗器械行业早期投资的企业来说,也是一个比较好的赋能。


我们现在完全是从产业的角度做投资,而不是一个纯粹的投资机构做这个服务。当然了,有一些园区,和一些引导基金,我们也会积极参与到里边,这样也能帮助企业做一些落地的服务。所以我们对成长期和早期判断的界限没有那么明显。对于我们投资机构来说越早越好,越早越便宜。

 

张驰:我来说一下,我很同意前面温总的观点。确实是,因为随着资本市场的改革,早期、成长期,包括成熟期的界限在模糊,因为现在科创板没收入,甚至巨额亏损,只要有足够的三个面向特点的企业,就可以上市。三个面向指,面向科技前沿,面向经济主战场、面向国家重大战略需求的企业。这种产业的项目是能够提早上市的,再早一点的可以在新三板转板,所以整个多层次资本市场已经打通,注册制也已经推出,企业发展阶段的边界已经确实模糊了。



像我们新鼎资本基金最多只能5年期,基金的期限决定了我们尽量往后投,尽量投一年内最好能报材料的。去年我们投的项目有70%-80%都是今年能报科创板的,我们追求的就是3倍以上收益就够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遇到一些偏中期、偏早期的项目,特别合适的我们也会重仓,包括像前年投的做类脑芯片的,灵汐科技,那是A轮,当时基金也投了一个亿。投资阶段的界限模糊,也和整个资本市场的改革有关系,但是我们认为核心项目就是最大的价值,我们还是追求能看清楚业务模式,不要太早,只要业务模式基本清晰,不管有没有收入,这个事情大概率能起来。如果也是国家重点推动方向,我们基金层面判断清晰,就敢于重仓,包括之前投的小鹏汽车、威马汽车,政策上也是这个思路。


我们说我们是投成长期、成熟期企业,但是往中早期也在投,而且我们自己判断现在是成熟项目多,还能分的很清哪些是Pre-IPO,哪些是中期早期,但是这种时间,我觉得再持续个一两年,可能到明年或者到后年,基本上这批大量的能一年内报材料的项目已经上完了,后面就没项目了,或者能看的准的已经完成上市了。所以市场在快速变化,这也和我们国家在中美贸易战,和国家推动科技有关系。正是国家在大力推科技企业,所以这一大批中国积攒了十几年的科技龙头企业会集中在几年内上市,对我们投成熟期的机构来说是非常好的黄金时间。


一方面目前是好项目最多的时候,除了项目本身质量以外,我们从投资退出的时间也在分析,好项目随时都有,但是又好上市又快,又能快速退出的,这个机会时间点不多,但是去年一年都是这样的机会,今年还有一批这样的机会。


另外,就是市场资金比较充足。因为A股的热情高,投资人热情高便于募资。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点,我认为非常像2009、2010年创业板那一波,一方面资金非常充沛,好项目非常多,核心科技项目也多,积攒了几十年的科技企业,之前由于政策原因卡在这里,现在都往资本市场走。


所以说确实在模糊投资阶段的边界,但从投资的角度来说,我们自己判断投好的项目,要在5年内甚至更短的时间内能退出,只要能退出我们认为都可以参与。

 

赵云:刚才听张总讲完,我也是很开心。今天话题主持人提的是成长期,其实我们在种子轮,包括天使轮,早中期上面也是布了很大的局。在我们基金里面有一半都投了早期,我们在看基金投什么阶段的时候,一定是结合基金最终的收益率去分析。投资早中期一定是风险很大,投十个有可能成一个、两个,但是一旦成功,倍数是很大的。我们也是尝到甜头了。最近刚刚有一个2020年最大的一笔人工智能芯片的企业融资18亿人民币,我们从种子轮开始连续投资了三轮,第五轮我们又继续跟进。我们已经有一些最早期的份额做了退出,两年时间大概能够收益几十倍。



中后期我们也布局了一些企业,比如说非常知名的做新能源电池的星恒电源,还有航空发动机的核心部件母合金材料的隆达超合金等,后期企业可能风险没那么大,但收益相对会小,在基金的投资比重当中,如果Pre-IPO的企业比例过大,最后整个基金收益就没那么好看。所以我们在基金投资分配比例上,做了一个一半一半的比例。


我们在选无论是成长期,还是早中期企业的标准上,始终坚持在我们所专注的赛道上。我们的选择是战略性新兴产业,比如说新一代信息技术,高端装备制造和新材料,绿色低碳,生物医药等这都是战略性新兴产业。


从统计上来看,2019年,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值占整个GDP的比重已经超过了13%,从2015-2019年来统计,每年的增速都在10%以上,而且从2016年到2019年,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企业IPO数量在A股有480个,占到了整个IPO数量的49%还要多,这里面近3万亿投资是来自于风险投资资本。所以说我们的投资始终坚持在战略性新兴产业。另外选的企业一定是有非常自主核心的技术,当然不可能说所有企业都做基础层技术或研究,或者各种基础的系统,但是它在应用方面,如果说也能够拥有自己非常强的一个地位,我们都是非常看好的。


另外,我们选企业一定要选它的企业家。因为无论是早期还是中后期,创始人太重要了,企业家的专注、毅力、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企业家精神尤为重要,无论做基础的研发也好,还是做传统制造业也好,都会倾注了全身心去做。


另外,我们看市场,基本上我们看的行业一定要超过百亿规模,无论是细分市场,还是在哪个领域超过百亿市场容量的,我们才会去看。因为有的企业发展可能很好,但整个市场算下来,只有20、30亿的规模,那即便在这个行业里占到龙头位置,也不可能有太高的份额。

 

主持人(于立峰):我们为什么会提出成长期的概念问题?因为有几大变化,在中国当今的风险投资市场当中出现了。


第一,资本市场本身出现了重大的变化。我们传统的判断成长期与早期项目的标准不一样了,现在很多医疗领域的公司还没有盈利,但按照现在科创板的标准可以上市了,甚至已经IPO让投资人赚钱了,你说它是成长期还是成熟期呢?


第二,科技创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科技创新、技术迭代的速度很快,可能第一代技术还没有走向市场,还没有形成销售的时候,第二代技术已经上来了。在这个时候判断投资,可能投的时候,企业的技术成熟度还不够,迭代还在进行当中,但它的融资估值已经很高了,风险还没有完全释放,怎么判断它是成长期还是早期项目?


第三个,行业和商业模式发生了变化。比如说我们这个行业里的资金量,尤其是量化宽松之后量很大,这个时候很多人告诉你说这个项目是C轮了,B轮了,没有一个FA告诉你这个项目是成长期的。


所以我们作为投资人,在判断投资标的的时候,要综合各种因素和现在市场的变化,尤其是我们在早期投资的时候,可能判断它是成长期还是早期项目的时候,会希望有一个量化指标,刚刚胡总也说到,我们原来在美金基金的时候,可能很多项目的判断有量化指标,现在它的量化指标已经越来越弱化了。尤其在技术属性的公司,我们今天在看科技与创新、技术属性公司,财务的量化指标已经不是判断这个项目是不是成长期项目的标准了,它判断的标准是一个立体的、全方位的。所以第一个问题我们提出来怎么判断?项目在早期、成长期、成熟期的标准,要结合我们当今形势。

 

02

机构将围绕哪些领域布局?


主持人(于立峰):各位所在的基金在未来一到两年当中,所重点关注的领域有哪些?


胡宇晨:科技+创新是一个非常大的话题。我们基金的投资方向也是围绕这两点。


第一个创新,我们聚焦在商业模式的创新。第二个科技,我们是关注比较细分的专业方向。我们称之为消费科技,侧重更细分的一块。过去消费大家知道有三要素,“人”、“货”、“场”,我们觉得新技术可能对三要素当中的“场”的推动或者改变是最大的,所以我们围绕“场”进行一些投资。


回过来说模式创新,我们聚焦在循环经济的板块。我们有投资爱回收,它是一个模式上的创新,我们称之为C to B反向的供应链。因为之前绝大部分的商业模式可能都是B2C的,厂家生产完了产品以后卖给C端,经过这10年、20年的发展,很多品类已经到了一个存量市场,其中有部分我们称之为高价值产品,有再流通的价值,这类产品会很天然的形成一个反向流通,我们称这种模式为C to B,就是从C端回收各种各样的产品,再反向循环给B端。

 

另外,消费的科技,我们觉得像5G技术、基础设施的完善,会加快很多创新型技术,比如说人工智能、AR/VR这种技术的商业化进程的。我们从2020年下半年看到一个比较明显的趋势,受到疫情的推动,同时受益于中国新基建政策的推进,一些新兴技术逐渐开始进入商业化,很多创业企业经过两到三年的技术储备,开始签订了很多大额的商业合同,这是我们对趋势上的一个判断。


所以有鉴于此,我们也投了很多跟消费场景变化相关的技术。简单的说,未来消费场景、社交场景、娱乐场景会发生从实体化往虚拟化的转变。包括智能技术领域,我们也能看到消费场景的前置化和虚拟化。围绕这一点,我们在VR/AR、硬件、内容、游戏、社交、影视等等方面,做了一些投资和布局。

 

姜全:泛海在投资策略和方向的选择上有一个比较硬性的机制,每年都会做一些投资策略的研究,全部的前台人员必须要参与。正好跨年的时候,我们又做了一轮年度投资策略研究。然后在科技这个大的板块当中,未来或现在重点关注的众多领域中,从技术本质上来进行划分的,大概分为两大类:


第一,基础的信息技术。这类它可以体现在云计算或大数据中,因为我们在过往的项目学习,或行业研究中,看到信息技术的基础技术正在面临新的变革,出现新的趋势,我们看到围绕信息技术底层技术的使用者,和它的消费者还是有一点点分离的,它的使用者实际上是一些技术或者研发人员,消费者就很多元,可能是企业客户,也可能是政府客户等等。对于使用者来讲,我们觉得对于整个信息基础技术的认知可能会发生一个根本性变化,过往技术研发体系可能还是基于单机的,或者是说打穿到底层的硬件设备和算力等等。


目前一个新的趋势,直接为对云原生技术研发的视角,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会发现可能对于基础技术的投资会发生一些变化,我们会在未来的一个时间段内重点关注一些技术浪潮趋势带来的新的投资的机会。


第二,偏向于制造属性多一点的,主要是围绕着装备的升级和替代。它具体的表现行业可能是在军工、智能制造或者半导体等领域,但我们核心的点还是在基础的物理、化学方法上的工艺、工程能力的升级、换代的投资逻辑驱动。

 

梁峰:盛宇聚焦于两个赛道,一个是医疗,一个是科技。严格来说医疗也属于科技,从我们来讲,我们是把它单列的,我们看科技项目主要集中在两大领域,一个是半导体,一个是企业级服务。


从半导体的角度来讲,讲到科技+创新,有两类场景:

一类场景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相对比较成熟工艺、成熟制程的产品,它更多是一个跟随战略,不是一个创新领域。比如像通用电源管理芯片,或基础计算芯片等等。不过这些领域也会体现出一些创新,比如在计算架构的重新构建中会有一些创新。当然现在我们讲半导体领域国产替代的大逻辑下,更多的还是如何把自己的产品在成熟工艺的基础上打磨好。


第二类场景里面创新的成分更多一些,比如我们理解的新技术和新场景。像物联网带来的通讯芯片的应用,芯片可能是需要用上NB-IOT的芯片,甚至在NB-IOT上面怎么叠加蓝牙,怎么叠加Wi-Fi,怎么叠加AI,这些是可能有一些新兴应用的。


此外,我们还关注企业级服务,关注在这个领域里面,企业数字化转型所带来的机会。

 

温雅歆:大家可能讲的都是被投企业的创新,我想讲讲我们投资策略的创新。


我是元明的合伙人,同时也做医疗器械转化服务。我们投早期的公司,可能十家有两三家成功就算成功了,对我来说,成功率还可提高。为什么呢?在我们给企业赋能的过程中,投后管理很到位,比如这公司缺临床专家,我会帮他组织临床专家。在研发过程中有些技术不达标,我们也会在这方面帮助企业赋能。


比如有一家早期公司,它是做血管钙化旋磨头的。这是个很好的项目,但在临床上缺乏支持。我们可以组织中国最好的专家来支持它。医疗的销售跟其他不一样,不是产品做出来就能卖出去,如果说产品卖不好,我们给它对接给上市公司,产品卖的好,公司可以自己发展。这样的投资策略,对于早期的投资来说比较安全。

 

张驰:关于投资方向我是这样看的,这个问题我们内部也在不断讨论。大的方向就是两个方面,因为我们投硬科技,一方面就是进口替代,尤其是集成电路方面。另一方面是前沿科技。实际上中美贸易战到今天,很明显国家科技就在发展两个方向,一个是卡脖子的进口替代,能替代的尽量能替代,进行内循环。另一方面是最前沿的技术。中国不能再比美国落后。


从这两个方向出发,我们新鼎资本关注四大行业。首先新能源汽车行业是我们一直重仓的,过去我们重仓了几个做电池和整车的项目。去年我们布局了自动驾驶。所以新能源汽车行业我们现在最关注的一个是自动驾驶,一个是车路协同。氢燃料电池也有一系列机会,最近的政策也出的很密集。还有固态电池,在这两年讨论也比较多,我们也在跟进这个市场。


集成电路经过热炒以后,集成电路基础、集成电路生产相关的晶原厂等也有机会。

 

人工智能板块我们认为平台级公司已经出的比较多了,比如商汤、思必驰等。另外还有一个比较大的赛道,我们去年开始重点在跑,就是航天航空领域。美国有SpaceX,中国有什么?这个赛道肯定是一个黄金赛道,我们新鼎资本围绕以上几个领域在这一两年会展开布局。

 

赵云:我们依旧专注在为国家解决卡脖子工程,比如说在集成电路、航空航天等领域,我们会加大力度持续做投资。


从中美竞争态势,包括现在国际大形势来看,在全力支持自主知识产权,进口替代。这是一个重要的方向。我们确实在布局,比如集成电路半导体,我们从种子轮开始连续投了四轮燧原科技。另外在航空航天领域,我们投资了做航空发动机最核心的母合金材料,国内做这个技术的民营企业里面几乎是最好的一家企业隆达超合金。另外我们也投了做半导体后道封装系统的企业芯享科技,我们作为很早期的投资人进去,企业成长的很快,现在国际知名的几家投资人在这一轮都在对它进行投资。


第二个领域,我们叫绿色发展。绿色发展里面包括了污水处理、空气治理、土壤治理,包括绿色交通、绿色新能源等。为什么我们关注这一块?因为改革开放以来,虽然咱们经济发展很快,人民生活水平也是得到了极大地提高,但是环境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国家组建了大的母基金,推出很多好政策等。我们也是想在这一块重点布局,其中也投了新能源领域的星恒电源、换电系统龙头伯坦科技、智能交通领域八维通科技等。


第三领域,生物医药和医疗器械。大家可以看到,今天人类的工作节奏快,压力也很大,由此带来身体的亚健康和各种疾病不断侵蚀着人类的生命。创新药、医疗器械等领域,我们相信一定会有大的发展。


另外,我们今年还将和国际基因之父的团队进行合作,他们专门研究生命健康长寿科学,这个技术如果做好了,据说人类能活到300岁。我们希望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在这些领域上面能够为人类做一些事情。

 

主持人(于立峰):刚刚我们各位嘉宾在投资领域、投资阶段,包括自己所关注的一些行业里的问题跟大家做了比较好的分享,我觉得特别有意义。


今年开年,疫情再次来袭,中美技术战爆发,所以我们认为2021年承接了2020年的动荡。同时这也是个机遇并存的年份,资本市场改革有待进一步推进,市场机会有待进一步显现。市场上会是钱多、公司多,在资本市场促进优质高科技公司上市和退出的渠道方面也会更合理。希望各位投资人,能够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赚的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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